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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3月1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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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版:文艺副刊
2021年03月19日

袜子弄,藏在林荫深处的回忆

陆畴离

旧时,袜子弄是一条热闹的弄堂;如今,袜子弄是一条被林荫深深覆盖的道路。

关于袜子弄名称的由来,明人范濂《云间据目抄》载:“云间旧无暑袜店,暑月间穿毡袜者甚众。万历以来,用尤墩布,为单暑袜,极轻美,远方争来购之。故郡治西郊广开暑袜店百余家,合郡男妇皆以做袜为生。”袜子弄正是这种暑袜的集散地,并因此得名。从描述来看,当时弄堂两边应该满是店铺,热闹非凡。

袜子弄这个名称,是明朝时松江“衣被天下”的真实写照。“布机声轧出茅檐,织妇双搀十指尖”,当时的纺织业与松江百姓生活紧密相关,时有“买不尽魏塘纱,织不尽松江布”的盛况,也正因为松江纺织业的发达,才有了“苏松财赋半天下”之美誉。当时的袜子弄,代表着最先进的生产力和创造力,助力松江府与不远处的姑苏城遥相呼应,影响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。

袜子弄长约700米,宽约10米。路中间向东有一条小弄,名邱家湾,很有名的耶稣圣心堂坐落于此。教堂旁边曾经是华尔洋枪队的总部,路西是通波塘河,中间有一座小木桥通向河对岸,对岸有寺庙叫禅定寺。1919年,画家张正权因思念病逝的初恋恋人不能自拔,在这里削发为僧100天,法号大千取自“三千大千世界”,从此人们也就忘记了他的真名。三个月的禅修生活,让苦闷不堪的张大千清空了自己,平静了心情,灵性大开,境界高阔,画风渐趋精湛,秀美中透着遒劲,瑰丽中挥洒豪迈。想当年,皈依佛门的张大千,也应该是经常踱过桥来,在袜子弄百年的香樟树下,以文会友、吟诗作画,抑或凭吊董其昌、陈继儒等云间画坛先贤。张大千在松江禅修的三个月里,定曾惊喜于发现了松江书画宝贵的传统与内涵,定曾从松江的优秀文化中汲取了艺术的营养和灵感。

白云苍狗,时代变迁。从明代至今,袜子弄见证了松江的繁华与沧桑,见证了城市的发展与人的迁徙,坚强地用身体背负起一代代人匆忙的脚步,然后在现代化松江飞速发展之时,独自在城市的一处默默坚守,为松江的腾飞暗自欢喜。

袜子弄,无疑是松江最美好的地方之一。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,水清柳绿,春风十里,春意渐次染绿柳梢,春风轻轻吹散柳絮,多么令人难忘的画面呀!酷暑盛夏的时候,这条林荫全覆盖的道路,至今还是很多人消暑纳凉的胜地。而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,精美的灯光亮起,这里又成了令人迷恋的魔幻森林。

袜子弄,更无疑是松江留有最美好回忆的地方之一。在松江大规模开发之前,袜子弄与太多的松江人的生活有着交集,刻着很多普通人的生活印记,承载过很多平凡人的爱恨悲喜。

站在袜子弄,用古诗形容应该是“闲居外物,静言乐幽”,用现代诗抒怀应该是“草在结它的种子,风在摇它的叶子。我们站着,不说话,就十分美好”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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