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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05月23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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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版:文艺副刊
2025年05月23日

荡漾在咏梅诗篇里

谭俊升

 

梅花早发,玉姿冰骨,凌霜傲雪,香气袭人。每当看到梅花的时候,香气沁人心脾,精神为之一振。古今诗人大多是喜欢梅花的,曾经写下了大量的咏梅诗篇,赞赏梅花的品格和风韵。读这样的咏梅诗篇,同样令人精神振奋,也加深了对梅花品格的认识,丰富了想象。

“折花逢驿使,寄与陇头人。江南无所有,聊赠一枝春。”在南朝诗人陆凯的《赠范晔》中,把梅花叫作“一枝春”,送给在长安的友人,报告梅花开了,春天已到江南,隽味深长。词作家阎肃在《红梅赞》里写道:“红梅花儿开,朵朵放光彩,昂首怒放花万朵,香飘云天外。唤醒百花齐开放,高歌欢庆新春来。”诗人高歌赞扬梅花,抱着喜悦的心情向百花报春,热情洋溢,展示了梅花报春使者的形象。

一夜北风寒,万里彤云厚。

“长空雪乱飘,改尽江山旧。仰面观太虚,疑是玉龙斗。纷纷鳞甲飞,顷刻遍宇宙。骑驴过小桥,独叹梅花瘦。”诸葛亮的岳父黄承彦朗诵了《梁父吟》(见《三国演义》三十七回“刘玄德三顾草庐”)。在北风怒号,彤云压顶,大雪飞舞中,瘦小的梅花无畏无惧,傲然开放。梅花无畏恶劣天气,怒喊着你飞你的雪,我亮我的剑。

“春气着花如醉酒,寒枝吹出秾芳。罗浮仙子素霓裳。丹砂先换骨,朱粉旋凝妆。颜色虽殊风格在,一痕水月昏黄。百花头上占排场。问他桃与李,谁敢雪中香?”这是《西游记》作者吴承恩的《临江仙·题红梅》。从开头“寒枝吹出秾芳”到结尾“谁敢雪中香”,着重点出梅花的香气。“罗浮仙子”是梅花的雅称,出自柳宗元《龙城录》罗浮山下“赵师雄醉憩梅花下”。对于梅花的清香,元代画家王冕更是推崇极致:“忽然一夜清香发,散作乾坤万里春”(《白梅》)。一个散字,生动地描写出梅花的主动散香精神。梅花不仅让人产生视觉享受,更有嗅觉享受。联想到梅兰芳曾有一出京剧《天女散花》,我们不妨把梅花称作“散香仙子”,比“罗浮仙子”的称呼更有神韵。

“风雨送春归,飞雪迎春到。已是悬崖百丈冰,犹有花枝俏。俏也不争春,只把春来报。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笑。”在毛泽东的《卜算子·咏梅》词中,赞扬了梅花的报春、斗冰傲雪、风流多姿的品格后,笔锋一转赋予了梅花的另一种精神境界——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笑。按照自然规律,“山花烂漫时”,梅花老了,逐渐退出历史舞台。这时候,她的精神面貌是含笑的。她不居功,不骄傲,不嫉妒,不恋栈。以往曾是美美与共,如今是与天同乐,怎么不付之一笑呢?这种含笑精神,包含了高尚、纯粹、豁达、大度、从容、淡定、团结、包容,诸多成分。这时候的梅花可称得上是真正的风流人物。

诗人们在咏梅诗中不仅赞扬了梅花的报春、斗争、散香、含笑精神,还把梅花说成是朋友、知己,甚至说成自己就是梅花,梅花就是自己。南宋诗人杨万里在《瓶中梅花长句》中说,“犹有梅花是故人”。晚清名将彭玉麟则在《咏梅》中说,“一生知己是梅花”。晚清书画家吴昌硕在《墨梅图》题画诗中说,“十年不到香雪海,梅花忆我我忆梅”。南宋诗人陆游在《咏梅绝句》诗中说,“何方可化身千亿,一树梅花一放翁”。写出“疏枝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名句的北宋林逋,更有“梅妻鹤子”的美丽故事。

诗人们喜爱梅花,在自己的诗中把梅花人格化,用梅花精神陶冶着自己情操和净化着自己的灵魂。后人读了这些诗篇,对诗人们肃然起敬,燃起了效梅亦效人的欲望。

梅花不常见,咏梅诗篇也不可能天天读。如果在房间里悬挂一幅梅花图,抄上几句名人咏梅名句,如与梅花和咏梅诗同在,这也是一种人生乐趣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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